近东风

既然点进来了就交个朋友吧

花吐症

#郁忠良 x 十二少

#私设 花吐症



重楼跨空雨声远。



屋内是另一番温情蜜意。男人燃起一支烟,猫儿似的半眯着眼,偏过头估量着偷情所附加的代价,带些慵懒倚在床头,将口中烟雾尽数散在女人的侧脸,偷情也少不得调情,免得扰了鱼水之欢的雅兴。

深闺里闷得久了,女人想看一出戏,阖眼琢磨着怎样让情人相伴。靠过来的动作轻柔,又带了些不确定的犹疑,献吻的姿态不掩生疏试探,到底是换回了两张头排戏票,但胸前暧昧的手臂被推到一旁。



郁忠良不想在事成前多生事端,架上墨镜之余为掩人耳目仍和这位阔太太保持距离,他无心赏戏,既称伶仃为九流之下,想来也只有台上风光。

偏被那女人扯着衣袖,将台上几人悉数点评一番,尤说那龙套生得一副好皮囊。



他着重瞥了眼,心下带疑。做他这行当阅人无数,眼前人俊俏不假,举手投足却不像戏子,倒是带了几分名门世家的少爷气。步调考究无甚差错,低眉敛目不抢风头。虽不曾开口拖一句唱腔,然满眼尽是风情。



他向身旁人打听一二。女人常来听戏,见他起了兴致,便知无不言。提及这十二少为心爱女孩所作所为,语气里便藏了些羡慕和暗示,只是拐进郁忠良这里就变了一番滋味。

他从没尝过这番滋味。



戏腔婉转,台上人提臂演一出拂柳,水袖一遮,欲迎还羞。他急急的探头去看那十二少,只捕到袖外的一双眼。



一出唱罢,局外人散场,戏院外仍是世俗。



他床笫之欢不减,只是染上怪病。身下求欢的女人浓妆艳抹,由里到外透着胭脂味。他从前没有刻意关注,而今扑进鼻腔竟有些作呕。嗓子眼儿似有异物,又痒得难耐,偶尔咳几下,应声便落了朵染血的桃花。



他心下诧异,却又不敢多言,随后要求同他交往的女人再不准涂过量的胭脂。可仍不见好,只得含糊其辞,外人面前,手掌掩着咳几声,若无其事般指腹一捻,抹去血迹的斑点,再丢进床榻一侧的花瓶里,权当是新学来的小把戏讨得女人欢心,再无人质疑,只当他风月场跑惯了,情调满溢。



女人一声嘤咛叫他着了迷,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戏院。看这位不成角的戏子踱方步,启薄唇,看左耳垂着和他身价不匹配的廉价挂饰,看十二少送给如花一枚胭脂扣。

却独独不敢看那一双桃花眼。



清如桃花酿,深如桃花潭。



这桃花自他左心房内生根,藤蔓缠绵,撩拨至心痒才递到喉咙,换作一句爱意呼之欲出。



他又开始咳,身侧没有女人,不为胭脂。只是听见十二少侥幸偷生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。

他觉得自己的怪病可能要痊愈了,又或者无药可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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